由于妇人的数量众多,大部分还带着孩子,所以,对于受降城这样的经济政策,只要妇人们没有意见,那些男子是无话可说的。
更何况,大部分的男子都是奴隶……
郭解经历了那个难熬的夜晚之后,终于收获了骑都尉军士的信任,这对他的捕奴大业极为有利。
有了军队的许可,他甚至可以将羌人奴隶运往关内销售,从而获取更加爱丰厚的利润。
草原上或许能看见放牧的妇人与幼童,绝对看不见几个放牧的男子,他们或者死于兵灾,或者被匈奴人,或者被汉人给捉走了。
双管齐下之后,河曲地形成了微妙的和平。
云琅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微妙的平衡维持下去,维持的越久越好,时间如果能再长一些,羌人就会认为他们的社会本来就该如此。
这样的平衡其实不难理解,就像很多种族拿女人去做交换一样,只不过对于羌人来说,处在交换位置的是男子。
拿女子做交换的部族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么,现在的羌人妇人们认为拿男人去做交换也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于是,在匈奴人与汉人不懈的努力下,一代,乃至两代的羌人男子就这样从河曲地完全消失了。
现在,云琅的忧虑不是来自受降城本身,而是来自于西部将军府,那里的形势一直不明朗,苏建对于受降城跟白登山的经济交往并没有异议,只是在军事交流这方面,他就显得极为吝啬。
眼看就要到四月末了,苏建依旧没有来受降城的意思。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得住的只有我们自己,把过多的期望放在别人身上殊为不智。”
云琅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指望白登山,准备将受降城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进行规划。
霍去病道:“本该如此,骑都尉虽说名义上受白登山辖制,我们自己却有独自出兵的权力。因此,苏建不想要我们也是人之常情,估计是害怕我们不尊将令,最后惹出麻烦来他不好收场。就如阿琅所说,我们还是各自为战吧。”
李敢有些忧虑的道:“我们现在可战之兵不到八百,想要依靠这点力量在河曲立足,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