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琅的长史变成曹襄之后,他就更加的懒散了,甚至跟曹襄两人交替去军营守着。
如此一来,云琅一个月中就有一半的时间可以留在家中。
陈铜的儿子叫铜子,这跟云琅半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当铜子这孩子跪在云琅面前,恳求云琅让他入军,这就让云琅非常的为难。
一方面陈铜快要被他儿子气死了,一方面对陈铜收拾他儿子的惨烈场面给震惊了。
当指头粗细的柳条已经抽断三根了,云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甚至怀疑铜子是不是陈铜的亲生儿子。
“君侯,您莫要阻拦,今日就让某家将他活活打死算了……”
事实上云琅还没有喝止,只是觉得陈铜有些过分,在他准备喝止之前,陈铜就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番话。
主动停止揍儿子,跟被别人喝止打他儿子,这是两个概念,万万不可混为一谈。
“你真的准备让你儿子参军?”
云琅瞅着陈铜认真的问。
在大汉国,长子原则上是不从军的,陈铜家虽然是匠户,却也是匠户中顶尖的存在。
到了他这个阶层,匠户身份不高的缺陷,已经对他们家没有多大影响了。
等到大汉国的劳役可以出钱代替的时候,就连缺陷都算不上了,比起阶层较高的农夫们来说甚至更好。
陈铜家大业大,让长子从军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面对云琅质询的眼神,陈铜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云琅也就明白陈铜的要求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