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没有理会没话找话说的隋越,对那个被火把熏得黑漆漆的胥吏道:“想要活命,就把这里所有的地道都探查一遍,或许能够让平阳侯饶恕你。”
这句话让隋越的脸色异常的难堪。
云琅又道:“监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监视对象明知道自己被监视而不知道是谁在监视自己。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深思熟虑一下。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程度,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隋越没有再说话,面色阴沉的亲自看了地道,然后就带着那个胥吏离开了扶荔宫。
“这么说扶荔宫真的发现了地道?”刘彻抬起头看了曹襄一眼,继续看自己手上的奏折。
“回禀陛下,正是!”
“你刚才说地道是旧有的?”
“正是,云琅与微臣猜测,该是前秦在修建宫观时挖掘的地道,应该是为秦皇挖掘的一条便道。”
刘彻放下手里的奏章,拍拍桌子道:“这就难堪了,既然扶荔宫里有地道,岂不是说朕屁股下面的这座建章宫下,岂不是也有地道?”
曹襄连连点头道:“可能性很大。”
刘彻瞅着曹襄惶急的模样笑了,指着脚下的方砖道:“朕的脚下就有一条暗道。”
曹襄分不清皇帝这是在调侃他,还是说他脚下真的有一条地道,飞快的道:“您不会在乎这些的。”
刘彻站起身,瞅着窗外的风景摇摇头道:“旧的东西总是不好。”
曹襄道:“那就该弄新的。”
刘彻转过身玩味的瞅着曹襄道:“弄新的,谈何容易,朕连旧有的都没有搞清楚呢。”
曹襄见皇帝把目光落在桌案上满满当当的奏折,就笑道:“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值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