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喝一樽酒就瞅裴人一眼,喝了几尊酒之后就起身对皇帝道:“陛下,微臣往日多在北地作战,从未去过南方,不知南人的脖颈是否坚硬,能否被微臣的大戟斩下,微臣颇想一试。”
刘彻也喝得微醺,笑呵呵的对霍去病道:“北地猛虎不善舟楫,且看朕的蛟龙立功吧。”
霍去病闻言,只好坐下,继续看着裴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云琅瞅了裴人的脖颈一眼对霍去病道:“他们脖颈上的肌肉松散,不如匈奴人的脖颈结实。南方之地,万物生长的奇快,稻一年三熟,就是味道不如关中一年一熟的稻米好吃。所以,南人的骨骼脆弱,在大江大河大海上很占便宜,就是经不起刀子砍。”
曹襄醉醺醺的道:“没有捞到去岭南的机会,遗憾啊,就是不知道路博德他们回来的时候懂不懂事,我也想要跟你拿的那种木头。”
公孙敖嗤的笑了一声道:“你们去岭南,没的辱没了我北军的名声,老夫羞于你们为伍。”
公孙贺见裴人身体抖动的如同筛糠,面色惨白,就攀着裴人的肩膀道:“你回到岭南也只会成为阶下囚,不如留在长安,也免得万里奔波。”
裴人踉踉跄跄的从矮几后面走出来,噗通一声,跪拜在刘彻面前道:“逆贼赵建德不服王化,妄图以天南一隅抵抗大汉实在是不自量力。我岭南之民,自微臣一下,早就渴盼天兵到来,解我岭南之民于倒悬。微臣愿为大军前驱,引领我岭南之民归属王化,诛杀赵氏叛逆。”
刘彻哈哈笑道:“看来,岭南之地也不尽是叛逆,朕心甚慰!”
公孙贺起身拉着裴人的手将他搀扶起来,亲热的拍拍裴人的手道:“你运气好啊,这时候来到了长安,且随老夫去丞相府一叙,看看如何能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变成现实。”
云琅瞅着公孙贺跟牵羊一样的牵着裴人走了,就打了一个哈欠道:“酒宴该结束了吧?”
霍去病瞅瞅大殿外黑漆漆的天空忧伤的道:“天亮之后,路博德就应该发起进攻了……”
曹襄笑道:“我们没可能经历每一场战事的。”
霍去病瞪了曹襄一眼道:“胸无大志!”
说罢,站起身,就扬长而去。
已经完成了陪皇帝演戏的任务,确实没有必要在这里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