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见宋乔话语冷淡,便知道此次会谈不可能出什么成果了,就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云哲道:“少主人今年四岁了吧?”
云哲奶声奶气的道:“我差点就五岁了。”
董仲舒笑道:“再过十年,又是一位少年俊彦,不知少君对少主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见董仲舒不再说钱庄的事情了,改说家常了,脸上便有了笑意,连忙道:“不知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教子方略?”
董仲舒笑道:“云氏幼学,天下闻名,在开启幼童灵窍一道上,哪里会有比云氏幼学更好的手段呢。老夫家中尚有无知小儿辈,可否进入云氏幼学进学?”
宋乔笑道:“先生说笑了……”
董仲舒正色道:“并无说笑之意,乃是老夫由衷之言,不知少君准允否?”
宋乔皱眉道:“若是董氏旁支,来到云氏幼学……”
董仲舒连连摆手道:“自然是我董氏正朔。”
宋乔见董仲舒说的恳切,便点头道:“欢迎之至。”
董仲舒大笑道:“如此,便一言为定!”
宋乔起身施礼道:“这是先生看得起我云氏。”
目的已经达到,董仲舒自然不愿意久留,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却听见坐在云哲下首的张安世阴恻恻的道:“惹下天大的事端,想要全身而退,桑弘羊未免自视太高了吧?”
董仲舒认真的看着张安世道:“此事微妙之处在于,陛下未曾插手。”
张安世冷笑道:“这一次钱庄侥幸脱逃,下一次未必就会这么幸运。如果做恶之人不受惩罚,一次戕害不成,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第四次……这世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董仲舒嘿嘿笑道:“错在太子府门禁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