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钱庄有没有钱,关太子府屁事,如果太子当场囚禁郭舍人,将他交给皇后发落,太子就能收获好大的情面。
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散播出去,太子就不担心给自己招来很多怨恨吗?
现在好了,明明事情是桑弘羊做的,人们最恨的却是太子与郭舍人,何苦来哉?”
张安世笑道:“太子殿下有陛下眼高于顶的做派,却没有陛下胸中自有沟壑的城府。陛下看不起子钱家,是因为陛下把对百姓的承诺看的比钱庄重要,中间有这样的取舍算不得错。至于太子,他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子钱家,他身边的那些来自山东的儒生们,同样也看不起子钱家。师傅说一个人的立场往往是看屁股,而不是看脑袋。山东儒生跟商贾一个桌子吃饭都会引为奇耻大辱,更不要说在他们眼中比商贾还要次一等的子钱家了。”
平叟捋着颌下不多的鼠须道:“子钱家与开赌场的以及奴隶贩子是一类人。”
即便是给太子立下大功的郭解,如今在太子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经常被人斥责为“食尸鬼”。
宋乔见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就轻咳一声道:“受我云氏控制的各个作坊,该如何做事?”
平叟拱手道:“启禀少君,老夫以为,以全力完成现有的长门宫订单为上,一刻都不得迁延。只要我云氏在日夜赶工制作东西就成,至于做好的东西去了哪里,去了谁的手里,大可不必理会。”
第一七三章 学无涯
“你打我一顿好了,就像我揍你一样的打我!”
金日磾堵住张安世,背着手站在寒风里如同青松一般挺拔。
“就为了水的本源?”
张安世眼睛一亮。
“如果你能一口气告诉我金木水火土在你西北理工学问中的本源,你可以多打一会。”
金日磾虽然是来求人的,却骄傲的像一个真正的王子。
张安世左右看看,突然朝旁边的绣楼大喊道:“阿音,阿音,你快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