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静扶着木杖,摇着头转身离去,他以前觉得云琅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还算体恤民情,现在看来,别的官员不过是一匹匹饿狼,而云琅自己,从根本上就是一头食人无数的猛虎。
道理他全部都明白,甚至可以看透云琅做的任何安排,就眼前而言,云琅的做的很好,即便是最苛刻的羌人,也找不出指责云琅的借口。
可是,只要把眼光放长远就会发现,云琅在凉州做的任何事情都有着极其明确的目标。
毁掉羌人!!!
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之后,羌人只能依附在汉人身上求生,再过一段时间,羌人可能真的就只是人们记忆中的一个种族。
夏侯静觉得心情非常的沉重,他认为人心中总有一些恶的因素存在。
人做错事是必不可免的。
如果说别人都是在用计谋害人,那么,云琅的出发点就是黑暗的,他知道羌人短浅的目光,所以把所有的恶包裹在善意中正大光明的害他们。
云琅用这种方法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他出现在长安之后,他就处心积虑的在害人,水车,水磨,耕犁,纸张,雕版印刷,活字印刷,车马,平底船,新的庄稼,新的铁器,新的瓷器……每一件新东西的出现都跟云氏脱不开关系。
每一件新东西出现,都给了长安人,乃至大汉人最大的震撼。
十余年下来,追随云氏脚步,已经成了长安勋贵乃至百姓们的一种习惯。
夏侯静相信,云琅此番在凉州也一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当荒僻的凉州紧锁着西域的咽喉,成为一个富庶之地之后,大汉国其余边州就会施行与云琅在凉州相同的政策。
一旦实施成功,大汉国的疆域将会不断地向外扩张。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