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生肯跟我一个粗人一起饮酒,那是看得起我马老六,来来来,我们先喝一碗。”
司马迁端起浅底的黑陶碗,轻轻地跟马老六碰一下之后,就一饮而尽。
“西域之地纵有万般不是,这葡萄酿却比长安的味道还要好一些。”
马老六笑道:“主簿走的时候可以带几车回去。”
司马迁点头道:“如此,就多谢了。”
马老六将葡萄酿酒坛子推到司马迁身边憨厚地笑道:“某家是粗人,品尝不来这种酒,先生喜欢就多喝一些,某家还是喜欢中原传来的烈酒。”
司马迁吃了一口沙葱,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问道:“校尉久在西北之地,可否知道羌人马房?”
马老六摇头道:“某家是汉人。”
司马迁点点头道:“校尉就没有想过做一下马房的族长?”
马老六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低声道:“这是君侯的意思吗?”
司马迁道:“是的。”
马老六叹口气道:“既然是君侯的意思,那还说什么,末将遵命就是了。”
司马迁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你需要幕烟他们的帮助,否则,无力侵吞马房。”
马老六愣了一下道:“不能明着下手?”
司马迁笑道:“脸面总是需要的,也不能寒了羌人大族的心。”
马老六不解地问道:“我们难道只吞并马房,对其余大族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