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
老宫女摆弄一下自己的头发道:“我的头发还没有白呢。”
长平瞅一眼老宫女乌黑的头发苦笑一声,这个老奴一辈子都活的没心没肺,再过十年,她的头发也不会发白。
长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子留在身边几十年。
这些年她更换过很多宫女,唯有她,从未离开过,长平很担心,一旦自己死了,这个傻子会过的很苦……
老宫女的头发乌黑而柔顺,握在手中有很大的一把。
长平从头上取下梳子,就站在槐树下给这个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宫女梳头。
“启禀公主,大将军府有信使来了。”
管事站的远远地向长平禀报。
长平抬头看看天空,并没有停手,熟练地给老宫女挽了一个胡女的发髻,又把一枚簪子插进头发固定好,端详一下发式,觉得很满意,这才问管事:“戴孝来的?”
管事吃了一惊,连忙道:“没有,信使说带来了大将军的亲笔信。”
长平平静的面容终于起了一丝波澜,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守候在门外的信连忙进来,走到长平身边就单膝跪地将一个密封的木盒呈递给了老宫女。
木盒子抱在老宫女的怀里,长平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信使:“大将军身体安康吗?”
信使连忙道:“不太平,太医正苏稚判断为肺痨。”
长平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继续问道:“现在是苏稚在给大将军诊病吗?”
信使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