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滑雪板如今供不应求,刚刚做完云美人的,现在又要做霍节的,这两个心肝宝贝的滑雪板弄完之后,后面还有大量的需求。
曹襄的身体很差,用刨子推出一些味道好闻的刨花之后,就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了。
“你该多动动的。”
“我昨晚在床上动了半夜!”
“旦旦而伐不可取!”
“我是斧子,喜不喜欢砍树,你也要问问树愿意不愿意啊,很多时候,我这柄斧头想歇着,树总是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勉力而为。”
云琅摇摇头,唤来曹襄的一个傻儿子,示意他站到滑雪板上试试锁扣合适不合适。
曹芳才站上去,就摔倒在刨花堆里,云琅叹口气把孩子从刨花堆里拖出来,扶着他重新站在滑雪板上。
曹襄忍不住瞅瞅门外边踩着滑雪板来回飞奔的云美人,再看看云动踩着滑雪板从高坡冲下来,还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就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小声道:“这孩子怎么站不稳?”
“这不是孩子的错,是你们夫妇的错,这孩子从小就容易摔跤,走路也走不稳当,是平衡感出了问题,也就是苏稚口中的脑干发育的有问题。老祖宗吃了很多年的亏,才订出亲眷不通婚的原则,你们都当放屁了是吧?现在孩子遭罪,你就受着吧。”
云琅说着话就把曹芳交给了曹瑞,由另一个傻孩子推着一个傻孩子离开了房间,去雪地里练习摔跤去了。
“也不知道去病这会在干什么,阿敢也回陇西了,你说,这一次,李陵真的能够将散沙一般的李氏族人拧成一股绳吗?”
云琅笑道:“有阿敢帮忙,应该不难,如果李陵愿意杀人的话,成功性很大,老大的一个家族如果不能整合起来,太浪费了。”
“去病真的准备在马邑安家了,他托我将长安的一些家产变卖掉,还把霍氏祖宅给了霍光,看样子他不回长安了。”
云琅叹口气道:“去病想一生护卫大汉国最危险的边关,如果有外敌入侵,他很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知道,并且第一个上阵杀敌的人。如果此生无望,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继承他的意志,继续站在抵御外敌入侵的最前线。”
曹襄倒在刨花上扭动一下自己肥硕的屁股道:“保家卫国已经成了去病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