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0号发工资了，李怀柔照旧给家里打了五百块钱。她的助学贷款还没还完呢，等还完贷款，再涨一百块钱吧！

之后的几天，可可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上班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接电话的时候去外面悄悄接，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李怀柔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午休的时候，同事们出去吃饭，李怀柔没打算出去，点了份外卖。外卖到了之后，在休息室吃饭。然后看到可可捧着泡好的方便面走了过来，“我能坐在这吗？”

李怀柔点点头，“当然可以！”然后看了看可可的方便面，“你中午就吃这个吗？”

“方便面曾经一度是我印象里最好吃的东西，每次看我弟弟吃我都馋的不行。可后来吃多了，才知道，这东西就是闻着香，吃起来除了咸，吃不出别的味道。可就这样，我妈还骂我，为什么要买桶装面，比袋装的贵好几块钱呢！”可可苦笑着说道。

李怀柔没有说话，只默默将纸巾递到可可面前。

可可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我从小到大一直认为，我是家里的长女，爸爸身体不好，弟弟要上学，家里全都指望我，我要好好努力，好好赚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着李怀柔，她认为，能对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李怀柔，应该能理解自己。

李怀柔点点头，她真的理解。

这种认知已经深入骨髓，她们深信不疑。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们，这样是不对的。

她们会茫然，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