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明珠大学城步行街的一个星巴巴咖啡馆里,苏幕遮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杯拿铁,对面坐了一对中年男女。
那个女人正拿着手机在按,看起来正在给谁发消息聊天。那个男人见半天没人说话,不耐烦地冲着苏幕遮说:“小子,你到底要干嘛?把老子叫到这里来又不说事,不知道老子现在分分钟都几十万上下的啊!”
那个女人没说话,不过脸色露出一丝鄙视的表情。
苏幕遮看着对面,叹了口气:“我要转学!”
那个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小子读了大学翅膀硬了是不是?莫名其妙地转什么学?还是说在学校闯祸了?待不下去了?”
那个女人也放下手里的手机,担忧地看着苏幕遮:“儿子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姑娘摆不平了?没事,大不了咱出钱赔好了!就算送她出国也行啊,又没几个钱的!”
苏幕遮一捂脸,自己父母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思路奇葩。
花了半小时,苏幕遮才说服自己父母。
和父母分手前,苏幕遮犹豫了半天,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我能照顾自己,所以……你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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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楚华大学家属大院。
东区,b栋三楼。
咔咔咔!
二毛将啤酒罐捏得扭曲,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玛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他和黑米住着。女儿被老婆带去了姥爷家,还要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她姥爷说要亲自教导外孙女,于是,在老爷子眼里把小外孙女教歪了的二毛被赶回来了。
本来,独自在家,能爽快地玩个游戏看个小片喝个小酒的日子也算是不错的,还有黑米陪着呢。
结果呢……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这是楼上的那只贱鸟。
下一刻,又一个声音接着吼:“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这是四楼刚搬到覃教授家对门的那个小子!
虽然那小子刚来就挨家挨户地混脸熟,大院里人缘还挺好,但是二毛就是莫名地觉得咋看咋不顺眼,总感觉那小子一肚子坏水,看见就想先踹两脚再说话。
不过,不知道为啥,自家的黑米倒是对那小子很是亲近。
二毛想着,拿起鼠标正准备再来一局游戏,就看见本来趴在电脑边的黑米耳朵一支,跳上窗台,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