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联系不上,她怕某一天她离去女主会难过,会怨她……
她如果带给女主的不是幸福,而是伤害,那她有何颜面再活下去?
“你不愿意?”没有等到她毫不犹豫的答好,凤常歌的心凉了半截。
从纪久年怀里退出去,凤常歌闭上眼转身背对着纪久年。
“我……等等好吗?”纪久年的心乱成一团,望着凤常歌挺得笔直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呵呵,不拒绝,不负责,纪久年对自己的态度仅仅只是玩玩而已吗
看着自己对她用情至深,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
也对,她从没对自己说过爱,全是自己的以为为是。主动抛下女儿家的矜持,问她讨个余生的归宿。
呵呵,合该遭拒绝,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也活该如此。
凤常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努力去平复自己颤抖的身体,去伪装面上的淡然,在她面前留下自己最后的体面。
是的,她决定离开了,既然她不会娶自己,自己的尊严也容不得自己留下来做她的见不得光的存在。
愿一别经年,相离相忘……
“抱歉,是我唐突了。”
一如既往,将欢喜悲全部掩埋在淡然的下面,以从容的向清冷靠近的姿态,让清冷混淆冰冷去麻痹给他人的视觉。
这种看似绝情偏泄了几许有情,又似多情实则无情,真真假假的才是真正的凤常歌。
用温柔包裹自己冰冷的心,又不愿自己的冰冷暗无天日,便在假温柔里掺些自己的本质的冷,中和成清冷气质的凤常歌时隔多年又重新出现了。
纪久年眼睁睁看着凤常歌拿起了面具,重新带在脸上。心头百感交集,最后汇聚为切肤之痛。
如果一开始引起纪久年主意的是她的长相,那么,这种的既迎合世俗又倔强不舍弃自己的本性的魅力才是溺亡纪久年的存在。
她希望能探知并拂去面具背后的伤口,融化她的结痂,见证她长出新的鲜红,为此不懈努力。
“我愿意,真的,求你别这样”她上前拥住了凤常歌,却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暖意。
而纪久年自己,从心到身也是一片冰凉,是对让凤常歌受伤的自己产生的厌弃……
“我不愿意,”凤常歌甩开了纪久年,转身欲离去,再没看她一眼:“多谢这些时日的照顾,感激不尽,有机会再报。”
“对不起,我走,这里留给你,直到你愿意让我回来的那一天。”不等凤常歌拒绝,纪久年再次闪现离开。
等空气中的残存的悲伤都冷静下来,凤常歌顶着泛红的眼眶回到卧室。
关上门坐在窗口位置,望着外面热闹的人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久年,改了这么多天的合约书,今天双方都无异议了,明日正式签订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