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中得安,险中求稳,赵兄妙计。”
现下戏已落幕,众人在厅中坐定,一直没说话的吴是何方评了一句。
“哪有什么计不计的,都靠白芷伶俐!这个就是障眼法,跟街边变戏法儿的大叔大爷们学的。”老赵口里这样说着,手上还不闲着给大家倒了茶水,明显还是很开心。“不过,倒是得给姑娘赔罪。今日出言不逊,平白坏姑娘清誉,又让姑娘受了惊吓,着实不该,万望恕罪。”
老赵起身站直,郑重地给阿柒赔了个礼。
“不过他们反正也不知道你是谁。”老赵又笑着补了一句,双手递了一杯茶给阿柒。
被一句话“卖”到了青楼,确实可以气一气。不过比起口舌上吃些亏,阿柒此时更在意方才这出戏的各个关节。接了茶受了礼,便忍不住问个究竟。
“你当时让白芷去车里,其实是让她去找那位小兄弟的?你怎么知道白芷能找到?”
“我也不知道啊!”老赵一笑,“不过要我啊我也往马车那儿躲。能躲过最好,躲不过还可以抢了马跑嘛。这客栈没有马厩也不备马,今儿人也少,只有后院咱们一辆马车一匹马。他们前厅客房都搜过了,人八成就躲在那儿。”
“那要是白芷找不到他呢?”
“那就是他靠自己能跑掉嘛,咱就省事了,只管拖延时间就行了,白芷自己回来,后面其实也是一样演,说不定再多拖他们一会儿。”
阿柒细想了一遍,也算有理。可叹自己毫不知情,竟也将这出戏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