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拿来啊?”
“又是我?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还要啥,一起拿来。”
“多拿些多拿些。”
“那你们还要啥啊?”
“那谁知道啊?”
“你自己看着拿啊!”
“你们怎么不看着说几个啊?”
“你看和我看和他看有什么区别啊?”
“……我猜也是啊!就多余问。”
“快去快回!”
“哈。”
“……哎呀这还是挺好的纸呢,用这个?”
“我的天爹要是知道我们拿他的雪浪宣糊窗户,可得气坏了。”
“哈哈,爹不会知道的。知道也管不着!”
“我记得那一次碰坏了爹写的一副字,爹罚了两个时辰的跪,就是这种纸。”
“等等,我怎么记得那个罚的好像是我吧?原来是你干的坏事吗?”
“啊?是,是吗?啊哈哈哈,那种坏事肯定不是我干的嘛……”
“就是你吧?不是你是谁啊?”
“那个,反正咱们三个谁都一样嘛!”
“那跪的好像是我啊!”
“也可能你记错了,跪的不是你。反正咱们一直轮流的。”
“不那一次肯定是我,我当时……”
“来啦来啦!帮忙搬一下啊!”
“天啊你怎么拿这么多!”
“雪花已经开始飘了!你们看到没?”
“……哎呀真的!快快,打浆糊糊窗户。”
“……”
“浆糊呢?行了?”
“闻着不太好了,不过还……”
“凑合。”
“能用吧。”
“啊呀反正好坏就它了。”
“行吧,那咱就糊这一间屋吧,晚上都挤一挤睡。”
“睡什么睡啊今晚要守岁的!”
“你不睡明天怎么打雪仗啊?”
“怎么不能打雪仗啊?打雪仗和睡觉也不挨着啊?”
“我看啊你现在说不想睡,到时候说不定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那就管不着了,反正我守了岁了就行啦!”
“你没守成功啊!”
“守岁不成心意在嘛!”
“这样,咱们有三个人,可以轮流守岁嘛!”
“有道理!反正我们三个人向来是一个人,哈哈,省事儿啦!”
“要是三个人能只吃一个人的饭就好了……唉,这窗户就凑合这样儿吧,忙活这半天我都饿了,你们饿没?”
“饶命。”
“求别说。”
“完了完了,越说越饿了。”
“我觉得咱们带的这么点东西肯定不够守岁吃的。”
“我现在就能吃完。”
“就只有这么些饼子酱菜花生米。”
“连只鸡都没有。”
“咱仨的年夜饭。”
“就这么点东西。”
“别说啦!”
“没办法啊,商户都回家过年了,没什么能买的。”
“啊我刚才还从地窖里拿了酒,应该还能喝。”
“那还说什么啊?”
“先喝起啊?”
“来啊来啊!”
“……呀,香!”
“我拿的可是当年大哥的小坛私藏,越陈越香!”
“不会是大哥弱冠那年酿的那一批吧?还没喝完啊?”
“可不是吗!”
“咱们今天一人一坛,都够喝八轮。”
“来走一个!”
“来!”
“来!”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