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绑好人,再摸索着拿回刀支撑着站起身,赵长安才在这一片鸦雀无声的黑暗里喘了口气,只觉周身旧伤的疼痛一齐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喘了几口定了定,摸索着找回房间的时候,他才渐渐想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的,这些人敢明火执仗进屋杀人,肯定是做了万全的打算,知道他们这些人都不会醒。
那不用说,黑店的惯用伎俩,肯定是给他们下了药了。啧,想我赵长安一个老江湖,竟然会翻这种船!
对了,除了者三人还有同伙吗?老赵仔细一回想,这孤零零的客店前后数里均无住家,屋舍简陋无处藏人,白日里也确实只见到了这三人。
再屏息凝神倾听,四下当真是连个虫鸣也无,应当是再没有旁人了。
“这就完啦?剩我一个人啦?”
……其他人也都睡的是真死啊。
不过这么黑这么静,可能离天亮也没多久了。已经这样了,就等天亮再说吧。
“唉,行吧。”
老赵摸错了两回,终于摸到了刚才出来的那间门。满地摸着捡起个灯台,再从屋内案上摸来火石火镰点起,将屋内灯全点了,老赵这才看见了方才在屋内杀的这两人,确实是白日所见的这客店的掌柜和跑堂,外面剩口气的那个就应该是厨子了。
顾不上感叹真是个好黑店,老赵赶忙先来看阳仔。阳仔手臂上新划的伤口兀自流血,老赵又拍又喊,仍没有把他叫醒。
“阳仔啊,你差不多醒一醒吧!我都醒了你怎么还不醒啊明明你武功比我好啊!再说了你这个胳膊不疼吗你还睡得住啊?”
阳仔不醒,老赵也不能眼看着他继续流血,四下一望没什么能用的,只好快跑两步回自己房间拿了酒壶,给阳仔洗了洗伤口。
酒壶……对了,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