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还剩下了一条。”
老阁主一抬手,打断道,“不说了。有祖训的年代还没有永阳呢!一帮莽夫,又不在中原武林之中,永川北边算不算江湖还两说呢!碍不着祖训的。”
吴是何哑口无言。他爹的手段,要是想毁灭一个人一个门派,有一万种方法,每一种都让人怀疑不到任何人,都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老阁主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叹气道,“你放心,再说我手上也没什么你不知道的暗线。消息都是你知道的那几条路传回来的,你是阁主,我也支使不动啊!我也做不了什么。”
“当真?”吴是何不信,“那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当真!只不过……”
“什么?”吴是何一皱眉。
赵长安却抢答道,“只不过啊,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嘛,人家做爹的能看不出你那点报喜不报忧的小心思?”又向老阁主道,“老哥你放心,我看着呢,他其实也没怎么样。”
吴是何被老赵抢答得一愣,认真一想,大约也明白了其中缘由。毕竟,不知阁家学渊源一脉相承,他会的他爹哪有不会的道理?只是做父亲的不仅听消息的内容,更听消息的来源、方式。他放回去消息的多少、缓急,本身就露了自己的心思。想来也不是什么谁比谁高明,不过是父亲多一份惦记。
书生心中一暖,没说出话来。老阁主却又一笑,点头向老赵道,“好一个赵长安!说来还要多谢老弟你啊!不单这一次,我儿这些年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我这个做爹的今天谢谢你啦!”
说着把煮好的第一杯茶递给了赵长安。赵长安竟也不跟他客气,嘻嘻一笑接了,“多大点事儿呢?好说好说。再说也真没怎么样。你看这傻书生,不还是每天活蹦乱跳的?”
“哎,老弟你不知道,我儿胆子最小,你受伤,他肯定吓得够呛,没一病不起就算不错啦,肯定没少躲着哭鼻子……”
“咳,”胆小书生不想听亲爹揭自己短,打岔道,“你,你手上怎么没有我不知道的?这两个小兄弟是哪里来的?”
老阁主一摊手,“玄字科的啊,也算你幼时玩伴,怎么说不认识?”
“啊?”吴是何又一愣。
“哎呦,”赵长安即时嘲讽,“小少爷负心薄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