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受之有愧,”吴是何还礼,“实不相瞒,在下姓何是化名,只为行走江湖免些麻烦。博学二字,不过是职责所在。再者,这毒芹兄也认得出的。”
水肃芹摇头,“凭我自己是不敢确认的,还是靠何兄。”
“芹兄谦虚了。能为友出力,能救人性命,也不枉在下平白博学了一场。”吴是何收了自嘲的笑,正色道,“在下本姓吴,吴是何。”
“吴是何,吴是何……”带月念了两遍,“我听过,我听过的!那,那不是……”话没说完,看着晨兴。晨兴起身道,“莫非阁下就是不知阁阁主?”
“不才,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
“不敢。在下今日将真名实姓相告,还请两位莫要张扬。不知阁原不该涉江湖事的。”
“……是。”晨兴不知如何对答,只点头答应了。带月却是个机灵的,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阁大恩,我羽飞谷记下了。”
吴是何却摆手,“姑娘言重了。恩不敢当,二位若要记恩情,只记济泽堂便好。”
“分内事。”水肃芹摇头。
吴是何向芹兄一笑,又对晨兴带月二人续道,“只是在下不日将入安陵,届时还请多照应。”
“这个自然。”晨兴忙点头。带月却看着吴是何,“吴阁主还有什么吩咐,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不愧是账房女魁星,人情也算得很清,吴是何暗暗赞叹,又一揖,“在下确无所求,无非是广交朋友罢了。日后定当正式拜上贵谷。其余么……在下还有一点好奇,贵谷与赤练峰既非正面交手,此毒又是如何沾得?”
“此事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要寻仇,也都不知道寻谁。吴阁主要是愿意不吝赐教……”
“不敢不敢,晨兄若愿交在下这个朋友,称呼小何就好。”
“好,何兄!”晨兴倒很爽快,带月仍是一礼,“何先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