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僵住了，眼珠颤了颤，哇地吐出一大口发黑的血。她弯腰想站稳，双腿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她用同样抽搐着的手指捂住嘴，却又有黑血从指缝中喷了出来。直到看见她弓着身子栽向水里，赤冲才想起伸手去抓。

“姐姐！”

她激起的水波竟然向远处漂去，渐渐消失在了雾里。赤冲忙拉手上的绳子，拉到头却空无一物。她还没来得及把绳子绑在身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赤冲完全懵了，她那“相信你呀”的声音还在耳畔。

你怎么能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谁允许你相信我的？

“姐姐！姐姐！姐姐！！！”

我不是给你解毒的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症状？

他不懂，他完全看不懂了。

属于虚贤公子的自负霎那间分崩离析，赤冲赞吉轩木觉得自己根本就还是那个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小孩子，那个他逃离了几十年的自己。

却原来他仍然什么都不懂，仍然在自以为是，仍然在弄巧成拙。

“自以为是弄巧成拙”八个字好似重锤，一下一下砸着他的心口，他呆呆地看着水面上已渐渐消散的涟漪，心想，我又把姐姐害死了。

这念头一起，眼前的东西就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