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哎呀,真挺不好受的,这个药……”赵长安的声音越发低了,“你……那时候吃过不少吧?”
“……”吴是何一时不知怎么答好,“那,那不过是……”
“这么大个瓶子里头就剩三五粒了,这得吃了多少啊?我可不信芹芹没事干选了个尺寸不对的瓶子。”
吴是何没说话,用了一小段沉默来承认。此刻他觉得自己想说的都写在脸上了,虽然那人遮了眼看不见。
“说到底……这事怪我。”
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赵兄,这人是已经在做梦了吗?赵长安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他看不到那人用手臂遮住的表情,只觉得那嘴角的胡茬比平常深沉了几分。又听他继续说道,“确实,确实……是我错了。”
书生心中大震。竟然能从赵长安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他几乎要眼眶发酸。
还没等他想好要如何回应,忽然眼前一闪,赵长安飞身而起,挡在他面前对门口大喝,“谁!”
书生忙回头,只见门外一左一右闪出两个人影。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人?干什么的?”赵长安困得啥也看不清。
那两人迈进门槛,倒身下拜,“何玄伯,何玄仲,见过阁主,副阁主。”
“嗐,你俩啊,吓我这一跳……”
“我们刚到,没敢出来,怕打扰副阁主……”
“叫赵哥!”
“……是。”
“正好正好,这下你有手下干活儿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赵长安心里一松,手脚立刻没了力气。吴是何顾不上搭理突然出现的两个玄卫,手忙脚乱把靠过来的赵长安扶住,“赵兄!”
这一闹,赵长安彻底撑不住了,眼看就要晕去。书生的细胳膊撑不住他的重量,两人一起瘫坐在地。赵长安眼睛半闭着,忽然又摸索着扯下书生的领子,在他耳边道,“错了我下次也还敢。”
……赵长安!
“等我醒了想吃……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