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华姝一定是不想告诉他，所以才找出这样的借口，故意隐瞒。

“昨天那只小碗你早就看出来是假货，对不对？”成波咬了咬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他不是失败不起的人，尤其是古玩这个行业，打眼更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什么丢脸的，可是有华姝这个厉害到变态的高手珠玉在前，他这个失败者只会更加失败。

而且，他当时明明看到了华姝对那只小碗不看好的态度，却因为盲目的自信，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将她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外行，自己一副捡了宝的沾沾自喜嘴脸。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之前的自信，乃至于隐藏极深的自傲，便显得尤为可笑。

华姝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他毫不犹豫的道。

“没错，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只小碗是假货。”华姝毫不隐瞒，按照他的要求说了真话，见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她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提前回答道：“宋梓豪选的手镯，我也看出来了是真货，所以他问我的时候，我才建议他买下来，而你呵呵，你当时又没有问我的意见，我自然不可能主动说什么，况且，就算我说了，你会相信么？”

成波双唇紧抿，默然不语，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自信满满的他，怎么会向被自己认为是外行人的华姝寻求意见？自然也就更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推翻自己的判断了。

华姝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的道：“自信没什么不对，但是不能自傲，须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客厅，在花园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躲清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见识了封铭的青莲空间，认识到了自己的修为不足之后，她深切的认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这句话不仅说给成波听，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告诫。

九月的天气，并没有变得凉爽，临近中午的太阳渐渐火辣，没有人再到外面来，华姝一个人坐在大树下，无所事事中忽然想起了昨天在古玩街买下的那个机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