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家院门外, 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那, 身高体长的某人虚靠在车上, 微微垂着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烟。

夜幕下, 猩红的烟头与空中的烟花交相辉映起来。

也不知道冷不冷,大冬天的,他却只穿了件黑色大衣, 还敞着,内里只余一件规整的白衬衫。

在青越看过去的一瞬, 那人似有所察, 抬头, 精准地回望过来。

迎着月光,隔着夜色, 他对青越微微一笑。

低沉内敛。

如烟花在夜空炸开, 极短, 却耀眼。

青越拢了拢大衣, 将车钥匙揣进口袋, 赶紧迎了过去。

在他出门的短短时间,傅时骞已经将烟暗灭在垃圾桶,立在车前耐心等待。

“傅时骞,你TM有病,大过年的跑我家来干嘛?!”青越只觉脑仁疼,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傅时骞就往车里塞。

傅时骞只望着青越笑,顺从地配合他坐上了驾驶室。

青越很快坐上副驾驶,好看的眉头还蹙着,嘴里叨叨不停。

看样子气得不轻。

“我弟弟他们刚走,你站这,要是被他们看见,我怎么解释?!”青越关上门,也不看傅时骞,气咻咻地抱怨。

傅时骞没回答,依旧只盯着他看,好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旁边的目光太炙热,青越那点不愉快被融化了。

“什么时候来的?”他缓和了语气,淡淡地瞥了眼傅时骞,问得心虚。

哪怕两人亲密接触过好几次,每一次青越看到傅时骞,还是会微微心动。

原因无他,这人完美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而他是个颜控。

傅时骞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连凌冽的线条都叫他垂涎,更别提衬衫西裤下的身材。

虽然他前不久才知道自己性取向男。

而且这人太会装,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总给人他这辈子只钟情于你的错觉。

“给你电话那会。”傅时骞启动车子,语气很淡。

莫名给人一种深沉又深情的感觉。

青越看着窗外万家灯火汇成的河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傅时骞说给他电话那会,不是第二个电话,是年夜饭还未开始时的第一个,距离现在至少有三个小时了。

又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时骞真是个深情又体贴的伴侣,足够耐心、做事极致,还很会说情话。

可惜,他们不是伴侣,只是相互需要的炮/友。

傅时骞刚回国,一人住一栋别墅。

跟青家的热闹喧嚣不同,他这边不止没人,连灯都是灭的,无端让人觉得落寞又空寂。

青越有些于心不忍,趁傅时骞开门开灯的间隙,问:“怎么不回去过年。”

指米国。

傅时骞前二十多年都在米国,前段时间才回国,有将产业转回国内的打算。

青越其实对傅时骞不太了解,知道的信息也只是商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