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个败家爷们,住这么贵的酒店干什么?就不能找青年旅店凑合一下?”
深深一边抱怨,一边气哼哼地把旅行箱扔到行李架上。
“青年旅店没房间了,何况都出来玩了,肯定是要好好放松放松。”
叔叔进门就冲进卫生间的浴缸,躺在里面八字叉开双脚。
嘴里唏嘘着,“威斯汀就是威斯汀,一分钱一分货,瞧瞧这大理石浴缸,能是普通小酒店有的待遇吗?”
路鸣泽眼疾手快,圆滚滚的身体抢占了沙发,打开放在房间里的矿泉水就喝,抓着遥控器换台。
“鸣泽你看清楚?那水是免费的么?酒店房间吃喝不要乱碰,比外面贵很多。”
婶婶急得好像路鸣泽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栓。
“唉!有什么大不了的,爸爸说得对,难得出来玩,当然要潇洒潇洒!”路鸣泽眉飞色舞。
叔叔走出卫生间,又摊平在床上,跟蛆一样扭动了几下。
“威斯汀就是威斯汀,床都是高级货。”
惠比寿的威斯汀酒店,位于东京都涩谷区。
路明非的叔叔婶婶一家在狂风暴雨中人住。
前台现金价三万两千日元一天。
婶婶差点因此得了心绞痛,当场就要离开,但愣是被叔叔拉住了。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今天旅程结束要飞离东京,但暴风雨过境,导致机场停班。
叔叔婶婶被迫无奈留了下来。
眼下正值樱花季,东京游客爆满,又恰逢大雨,各处酒店客满无房。
只剩威斯汀这种五星级酒店还剩几间空房。
婶婶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可几天的旅行让她身心俱疲,没法继续提着大箱子在东京这座诺大的城市继续碰运气了。
至于箱子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来的……
那是因为婶婶在出国前几個月就和同事亲友们讲了自己要出国。
这些同事亲友们都托她带东西。
婶婶为了显摆,则是能带就带。
哪怕箱子里一点空隙,她都要塞一包餐巾纸进去。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显摆。
婶婶这么精明的人,早就计算好了。
这些东西要是在中国买得多花不少钱,她指着多背东西回家能把旅费给省出来。
可如今这些都成了累赘。
“早知道去泰国好了,你们单位在泰国不是有个办事处么?还能叫他们来个车接我们。”婶婶还在心痛房钱。
“泰国跟日本怎么比?”叔叔嗤笑,然后又压低声音指了指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