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了核反应堆后,酒德麻衣调头就往外面跑。
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忍者,她熟知利用各种地形让自己隐蔽身形,但逃跑这方面却不是她所擅长的。
哪怕用冥照这个利器,她也很难在五分钟之内跑出核反应室,再离开核爆炸的中心区域。
她只是靠着自己的本能在跑。
龙血提升了她的身体硬度和速度,甚至连听觉和嗅觉都一并提升了。
可她除非拥有刹那或者时间零这类言灵,否则也逃不出去。
中子与磁场的碰撞像是搅混了的臭豆腐排骨汤,化学反应十分强烈。
那强大的磁场波动干扰着她的脑海感知,各种幻觉一闪而过,偶尔觉得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内心竟有些欣慰。
但她的亲人早死了,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不然定要给他们扎上两刀。
女流氓的意识越来越模湖,地下的空间还在倾塌,她甚至认为自己走不出这地底空间,在脑海里面走马灯似的回顾自己的一生。
1990年,她出生在大坂的某个小村镇里,如今回忆起来除了爬满藤蔓的乡村孤儿院和几位曾照顾过她的长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听孤儿院的长辈说她父母也曾是大城市的佼佼者,在东京开过饭庄,也投资过股票基金。
但是不幸的是,黑暗的年代让日本昔日的繁华化作泡沫。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日本的经济几乎跌入谷底,货币贬值,股市崩溃,资本凛冬的寒风吹在每一位创业者的脑袋上。
她父母就是那些创业者中的一员。
一夜塌盘的股价与地价让这对年轻夫妻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好在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没带着腹中婴儿一起离开人世。
也许是这个没出产的婴儿让身为父母的他们于心不忍。
所以夫妻二人在破产之后决定先回到大坂老家,将酒德麻衣生产下来,才在过世的爷爷奶奶的老房子里燃煤自尽了。
酒德麻衣生在孤儿院,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那个总是晴空万里的小村庄,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总是坐在墙角眺望那些背着书包去镇上上学的孩子。
孤儿院不大,总共也就三个看管孩子的老人与四个孤儿。
在资本社会,孤儿是没资格上学的,哪怕有着国家救济和补助,孤儿院也无法支付高昂的学费。
更何况是那个黑暗的年代。
酒德麻衣那时候就在想,既然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决定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将她给生下来呢?
她想要和那些孩子一样,在母亲的接送下去上学,和父亲一起坐在餐桌上聊今天的课堂多有趣。
但后来她想明白了,那些都是不可能的。
父母给了她生的权力,就是他们最后的仁义。
所以从那时起,酒德麻衣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
她要去大城市,要成为上流社会的人,呆在这个村子,一辈子都不会有出路的。
不识字,她就借村子里上学的孩子的书自学。
不会算数,她就每天跑到村口小卖铺的老板那里帮他免费收账、算账,算盘她仅仅几分钟就学会了,哪怕是复杂的计算器,摸索半个小时她也能运用自如。
小卖铺老板惊叹于她的智商超常,于是给她推荐了镇子里的一户人家,希望那户人家能收养这个女孩。
然而九十年代的日本中低层人士根本没有那么多富裕能收养孩子。
小卖铺老板的推荐被婉拒了。
得知结果的酒德麻衣完全看不出灰心的样子,她开始着手学习更广泛的东西。
在同龄人都上小学的时候她便开始能够读懂高中的国文和数学课本。
甚至英语,她也能对着电视节目学得有模有样。
堪称恐怕的天赋随着年龄增长愈发突出。
2001年的酒德麻衣,虽然才十二岁,可已经是一米六的个子,出落得亭亭玉立。
村头村尾都知道孤儿院有这么漂亮丫头,一些有儿子的家庭时不时派人过来打听消息。
酒德麻衣知道这些妇人打的什么心思。
在这个年头,结婚要嫁妆和陪礼,但因为酒德麻衣是孤儿,所以这些东西都等于间接性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