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荼毘说,比起【自愈】的个性来说,更想要【冰】的。”
非常轻松的,那样的话语就如同抱怨着今天的晚饭有点不合胃口,不想要吃青椒一般的语气——说着荼毘他完完全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但是很幸运,毕竟荼毘也有【冰】的适性呢,而且还挺强的。不然的话我就只能在这两个‘个性’里面做出取舍了。”
反常识的话语。
被牵着手向前走着的黑发的青年看着少女的背影,一时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什么意思?”异样的,不详的预感冲击着荼毘的理智,他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颤抖一般,“‘个性’是天生的……——。”
没有错,他也曾经一次次的训练,然后又在同样的地方跌倒;再又爬起来,然而得到的只不过是对方的一句冷淡遗憾面对失败作的简单评价——再然后就对着他,对着其他的兄弟姐妹们放任自流的样子。
荼毘还记得当时自己还在用着另一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幼弟被父亲所拉着胳膊拖走,说着——
【…失败作。你要记住,焦冻,你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怎样的不平等,但是个性就如同人生下来前就已经被基因所决定的发色、眸色——如同人的相貌一般,无法被抹去,无法改变。
‘个性社会’,不,‘英雄社会’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也应该是这样作为所有人的常识而被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接受且几乎被大多数人所又引以为傲的事实。
他看着女孩子转过头来,用带着点温柔的劝慰语气说着话语。
“荼毘你的个性很强哦?——但是你的身体却很不幸的无法承受。”
“——你不都说了吗?希望有的个性,能够跟你的个性相互做到互补的——当然就是同样为强个性存在的‘冰’啦。”
森众唯看着荼毘,说着安德瓦得出——但是也同样的确正确的结论。
“毕竟我可不想要荼毘不知道在哪里死掉啦,当然给你新的个性就好了。”
抓着黑发青年的右手微微发力,在不动声色之中森众唯此刻就已经发动了名为‘allforone’的个性。在那略微颤抖的瞳孔的注视下,她安慰一样的凑近,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脊好似安抚着一般————温温柔柔地对着他笑。
“而且我又没有玩囚禁play的兴趣。荼毘也不是宠物啊。”
没有人体倒地,撞在女孩子房间内厚厚地毯上的闷沉声。发动了个性的右手巧妙的卡住了男人的手腕,避开了那一瞬间的条件反射。
而又任由着男人痛苦地抓着他的左手手臂,放任着他重心不稳着倒在了她的身上。
银发的少女眯着眼睛把比她高了接近两个头的男人从体型上看勉勉强强的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荼毘自以为已经能够承受住痛苦了。
——疼痛从来一贯都是他的家常便饭,蛋白质烧焦的气味他甚至有的时候都已经无法分辨出来,总是在身体机能下不断愈合但是又从来无法真正愈合的伤口无时不刻都爬在他身上向着他的大脑发出麻痒的信号。
自能够训练的时候就已经仿佛让他感到了麻木一般习惯了的灼烧感;那一次火焰灼烧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全身不剩下任何一片好肉的痛楚;还有内脏在过热下被压迫着的异常疼痛和皮肤大面积被烧伤后引发的内脏损害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他。
——但是‘这个’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能够承受的程度了,仿佛连同意识都已经飘散而出,除了疼痛之外就只是仿佛接近死亡般客观地看着……看着……。
森众唯半拖着他的身体,把他放倒安置在了属于自己的床上。
手指并没有离开男人的身体,而是一直触碰着,努力的一点点一心多用着调整着自己的下手力度——森众唯可不敢说自己掌握个性‘allforone’的熟练程度能够比拟afo这个拥有着个性本身超过百年的人。森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倒在床上,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如纸,不过才几秒钟就已经在额上渗出了冷汗,就连那双如同幽火般的绿色双眼都仿佛在此刻因为疼痛而显得异常黑亮——
银发的少女用着校服的袖角蹭了蹭,以防止汗滴滑入男人的眼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