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着，他目的本身就是她的这一点。

无论是拖延时间也好，还是说进一步的调查也好。他都会纵容着她这么继续。

……

调整呼吸，还有心跳……

胸前到背后被贯穿的疼痛仿佛还残留着——连同那连呼吸都毫无意义般带来的窒息感。

好像脸颊侧都还沾染着尚且温热的主动脉血液的温度。距离被死神揽入怀中仿佛仅仅不过一步之遥……

仅仅、只是最为简单直白的‘贯穿伤’，在不过短短的半分钟？一分钟？……之内就几乎夺走了他的性命。

————即便，对他来说这大概是绝望到漫长的‘短短’一分钟。

但是连可以被‘个性’所操作的一切织物都被化为灰烬，即便想要依靠自己穿刺肌肉强行紧急缝合伤口止血都无法做到。

潮爆牛王半靠在墙上，低垂的视线还能捕捉到女孩子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但依旧有些耳鸣以及不知道是过分疲累还是过分兴奋导致的异常感；只还坚持着身为职业英雄的尊严，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不允许自己轻易倒下。

“虽然是女仆装但是总而言之凑合着试一试吧。”

细棉的衣物在森众唯的手中刹那间被整齐有序地拆开重组。

虽然说是试一试，但是事实上森众唯的话语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反而是眼疾手快地把自己手上通过‘个性’瞬间改造完毕的衬衫直接往男人身上一穿，然后再是女仆裙黑色下裙被勉勉强强改成了贴身款裤子。

精神有些缓不过来地在手指还碰着自己嘴唇，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袴田维他就被套了一身经典款——在他甚至没有伸手甚至自己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

……啊，我的‘个性’真的很好用啊。

“撤退吧，这种情况下是赢不了的。”潮爆牛王缓和了一下过分亢奋的精神，以及头昏脑涨带来的眩晕感，视线虽然依旧有些模糊但言语却已经恢复了理性，“那个情况不正常。”

“哪种程度的不正常？”

袴田维回忆了一下，疾步跟在森众唯的背后。

“虽然说是在之前雄英事件里面出现过空间类型的敌人（villain），但是根据描述来说媒介应该是我最后看到的雾气。”身为职业英雄的潮爆牛王总结着他几乎用性命换来的情报，“但是最后的那个瞬间，我无法发声，或者说是像是被液体填充了口腔视线——”

“我只来得及先踩下刹车。”

“…嗯，这不是黑雾的‘个性’，我用过他的个性。那个没有这种感觉……应该。”女孩子一转话语主动权，反问过去，“潮爆牛王先生您如果是‘只来得及踩下刹车’的话，谁跟你一起的？”

银发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头，潮爆牛王有些踉跄的放缓了脚步，她并没有穿上大衣——那一件大衣现在还在潮爆牛王身上充做武器呢。仅仅只穿着了一件紧身作战服的她看起来有点仿佛易折的脆弱。

——她没准备要回去，而袴田维也明白这种心照不宣的温柔。

“……而且根本就回不去，这里面是‘封闭’的。大概是在一定范围内产生的‘屏障’之类玩意儿的‘个性’吧。就算我能回去……”女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袴田维在那双森绿色的眼眸中看出了罕见的冷酷色彩，“——让我丢下妈妈自己回去？”

“‘妈妈’…？”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的潮爆牛王即便脑子在失血过多的眩晕下也轻易的将这一切连在了一起…众唯她在那个时候从事务所离开并且没有通知的原因是……

“我知道了……或者说到了这一步我们也只能暂时选择跟着敌人给出的线索走了。”

战斗力、空间隔离、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