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阳公子一身白衣如雪,身材颀长,玉簪将青丝绾起,有几缕垂下来落在脸旁,那双眸子不似中原人的模样,淡蓝的眸子就如同碧蓝的天空,单薄的唇抿着,让人忍不住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李珺帆向侍女招了招手:“纸笔。”
美而不妖,娇而不傲,就好像自九天下凡而来的仙子,难怪李珺瑾都那般的说,确实是个妙人。
李珺帆不发话,那位阳公子便一直未动。
纸笔送来,李珺帆勾唇,提笔缓缓的开始勾勒。
直到她停笔,才发话让那位阳公子去休息。
“谢长公主殿下。”声音如清泉般清澈,引得一旁的侍女们忍不住用余光去看。
李珺帆笑了笑,过去轻轻的摩挲着这位阳公子的脸颊:“你叫什么?”
“回长公主,奴名阳曜。”
“以后在这就不用称奴了,以后这府中一应事宜由你打理。”李珺帆无聊的拨弄他的睫毛。
“是。”
“好了下去吧。”
阳曜低头的那一瞬间,眼中布满了厌恶。
“殿下为何留下此人?”秦沛凝可是不信李珺帆没有看到什么。
“挺好看的,为何不留?”李珺帆将案上的画拿了起来,秦沛凝才看到李珺帆画的是谁。
那人一身红衣坐在马上,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目光似乎是在看着前方,好似天地万物都被她收在了眼底,发丝因为骑马的缘故乱了几分。
那分明就是在安川所见的楼未晞。
李珺帆转头问秦沛凝:“好看吗?”
“楼将军天人之姿。”不知道为什么秦沛凝就是觉得,此刻这位殿下的脸上写满了,你赶紧夸夸,不是夸她的画技,而是夸画中人。
“妙人?小未晞才是。”李珺帆的目光落在画中人的手上。
彼时未晞还是手握着象征着诸侯王的长剑。
李珺帆小心的将画放回案上:“沛凝,本宫记得,公冶曾经铸过一把剑,名为蒹葭是吗?”
“是,公冶先生说此剑是他毕生心血之作。”秦沛凝老实的回答。
李珺帆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公冶先生曾欠本宫一个人情,既然如此便向他讨要一下此剑。”
秦沛凝:“......”
“殿下并不使剑。”
李珺帆勾唇一笑:“本宫自然有用。”
秦沛凝觉得她已经猜出了长公主殿下所谓的用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