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是没有她自己的名字。
千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人觉得有问题,而皇帝明知会因此让政策实行变得更困难,也要力排众议地推行……就连姜娴自己也不在乎,她觉得百年后会有人为她正名,何况许多事儿只是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提出来的,不是她比古代人聪明。
“百年后的事朕管不着,不放心,管得着的朕就先管了。”
既然谢彻心意已决,姜娴便不再劝了。
皇帝文治武功都出息,比起先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宠昊贵妃宠得出格外,百官也挑不出毛病来,百姓生活水平肉眼可见地上升,民心实实在在地向着皇家,在收拾了一帮脖子硬的出头鸟后,政令通行也顺当了许多。
倚老卖老的世家不剩几个,郭瑞柯在容家倒台不久后也一并被清算。
谢彻好相处的一面只给亲近的人看,在臣子面前还是天威深不可测,还是有些人对皇上敬重昊贵妃的举动略有微词,便说圣上独断专行。
有些知道内情的臣子觉得皇上活该,要不是他执意推崇昊贵妃,皇上就是完美无缺的好皇帝了……就差盼着他跟李隆基一样杀了杨贵妃,巴不得亲自清君侧。
但朴素的百姓不这么想。
每次有新政令推行,百姓都知道哪些是昊贵妃提出来的德政。
老百姓的妻女都是要下地干活的,没人闲着,他们不会想那么多,就知道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是昊贵妃,感念她的恩德,甚至有给她立祠的。
众人掰着手指头数,发现世家大族里还完好无缺坚挺着的真不多,楚家是其中一个。这么算来,皇后居然退得很及时,脱离了权力的漩涡,潜心礼佛养病。
哎,大概是怕了宠爱如日中天的昊贵妃,皇后才这么一直“养病”下去呢!
这纯属造谣。
好几回,谢彻估摸着皇后的病该养好了,就去建章宫找她。
圣驾一到,就看见皇后头上裹着帕子,病歪歪地躺在榻上,面容苍白。
她要起身接驾,谢彻摆手让她躺回去。
谢彻惊疑不定:“把宋院正给朕叫来,怎么让皇后养病养成了这个样子?”
宋院正战战兢兢地来,也没诊出啥毛病,只说要静养,开些温补身子的汤药,慢慢养吧,兴许哪天把亏空的都养足了就能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