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心里很是不悦,觉着孩子太小,太贵重的礼物会压着孩子的福气,可既不能驳八福晋的面子,也不敢忤逆嫡福晋的命令,唯有恭敬地从襁褓里取出金镯,用丝帕小心翼翼地包好,贴身收起来。
八福晋则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嫂嫂会带大侄女:“八阿哥最是温和,岂能念叨你,自然小两口过日子,拌嘴嬉闹也是乐趣,可八阿哥若是欺负你,只管告诉我,让四哥为你做主。”
八福晋似有几分害羞,笑着答应了。
青莲在一旁看着,心中唏嘘不已,福晋们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却早早学会这虚情假意的客套,哪怕是安王府里逆来顺受的姑娘,也学得滴水不漏。
她这一辈子,只见过一个恣意洒脱的女子,兴许真是与这世
道格格不入,才早早香消玉殒,倘若皇后娘娘还好生活着,四阿哥和四福晋,又会是什么光景。
此时,念佟突然哭闹起来,乳母判断大格格是尿湿了,侧福晋起身要一起去照顾女儿,毓溪应允,八福晋便亲自将她们送去厢房,还叮嘱下人们添炭火。
很快,八福晋又回到暖阁,见四福晋端坐在明窗下,优雅安宁地喝着茶,她竟是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才是客人,不明白究竟是她自卑心虚,还是乌拉那拉氏当家做主的气魄,藏不下遮不住。
“四嫂嫂。?()[(.)]??????()?()”
八福晋走上前,说道,“嫂嫂可还记得,我们曾在路上相遇,嫂嫂将车辇借给我,解了我的困苦为难。()?()”
毓溪点头道:“自然记得,只是这常有的意外,怎就算困苦为难,妹妹心思太重了,谁家的马车都有坏的时候。()?()”
八福晋垂眸道:“四嫂嫂是不知道我在安王府的境遇。()?()”
毓溪忙道:“是我失言了。”
八福晋连连摇头:“不不,相反我很感激您对我说这些话,安王府的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该学着您一般大气,好好打理这家中上下,不能给胤禩丢脸。”
毓溪说:“我们差不了几岁,我不过是与四阿哥成亲早些,咱们都还年轻不经事,即便身为嫂嫂我也不敢说什么指教,但一家子妯娌若能互相扶持,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