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说:“你舅舅的意思是,送去大内做个御前侍卫也好,但这是你外祖母最小最心疼的儿子,她哪里舍得。”
八福晋淡淡地问:“舅妈的意思呢?”
郡王妃苦笑:“家里多养一口人,倒也没那么难,可他一个公子哥儿,总要有出路才行。你舅舅也想为弟弟请个先生,好好读几年书的,但名师请不起,一二般的先生你外祖母又看不上,心心念念着将小儿子送进宫伴读,你与八阿哥成亲后,她就只惦记这件事了。”
八福晋道:“这件事,八阿哥做来不难,若是舅妈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外甥女绝不推辞,就算是报答出嫁前,您教导我那么多的事。”
安郡王妃尴尬地笑着:“这我自然知道,你是心底最好的孩子……”
八福晋冷漠地说:“偏偏是她的小儿子,舅妈,恕我不能从命。舅舅是有外祖父教养的,才有今日的学识品行,但我这最小的舅舅,是他额娘怀里断不了奶的傻儿子,把这样的
人送进宫去为金贵的皇阿哥们伴读,我丢不起这个人,更不能让八阿哥丢这个人。”
“霂秋啊,你不答应,她可是要一直闹的。”
“我们八阿哥府养一个老太太吃喝,还是不愁的。”
安郡王妃无奈地一叹:“她成日与你舅舅闹,闹得我们一家子人仰马翻,恨不得撕破脸皮,可偏偏她是你舅舅的亲额娘,我在哪儿都不占理。”
八福晋道:“舅母先回去吧,她若真要赖在这里,我也有法子应付。但我不能替八阿哥答应这件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那样的小子进宫去念书,连爱新觉罗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安郡王妃朝门外看了眼,问道:“那、那我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