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吓唬着媳妇,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还敢笑话我被额娘训斥,你真是越了,今日若非我打圆场,难道从此你和额娘当真就不说话了吗,你总不能进了宫,只对额娘说念佟吃了多少奶吧?”
这一脚不会将胤禛踹疼,但真勾起他的火,挽起袖子要好好收拾小媳妇,毓溪却坐了起:“你可别对我耍威风,皇阿玛都不对额娘耍威风的,我是不该嘲笑你被额娘训斥,可你不能拿其他的事给我扣罪名。什么跪砖头,那都是裕亲王、恭亲王府里早年的事儿了,你怎么好背后笑话叔叔伯伯?”
胤禛被气笑了,当年裕亲王、恭亲王都还年轻时,府里的福晋侍妾们常常厮打闹事,两位王爷都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老人家少不得要出面干预。
听说那会儿慈宁宫的屋檐下,常常跪上一整排的女眷,后来宗室里的长辈们,就常用这事儿吓唬年轻媳妇。
然而别人家或许管用,在自家不顶事,宫里的故事毓溪知道的不比他少,更何况两位母亲,都那样宠爱她。
胤禛说:“不许再嘲笑我怕额娘,我不欺负你,你也不许欺负我。”
这话听着,毓溪顿时心软了,这一句话,足够外人嘲笑他四阿哥一辈子,莫说皇子,便是普通男子,也不会这样对媳妇说的。
“你别生气了,今日多高兴呀,十四弟十三弟功课好,额娘也一切安好。”毓溪腻歪上来,软乎乎地抱着胤禛,“咱们不闹了,我若在额娘跟前犯错,等不到你来教训我,额娘虽疼我,但教导规矩从不偏袒溺爱,你是知道的。”
胤禛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拍,嗔道:“你知轻重就好,不过今日真真亏了你,我和额娘才不至于太尴尬,朝廷之事,的确不该在后宫议论,可母子之间若连体己话都说不得,那也太难了。好在有你,古灵精怪的,想出这样的主意,将错话,也能及时打住,更不会互相误会。”
毓溪笑道:“哎呀,长这么大了,头一回听人说我古灵精怪,四福晋不是温柔大方、端庄贤淑的吗?”
也只有胤禛知道,外人眼里的四福晋,和自己怀里的四福晋,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毓溪强就强在,在哪儿都不是费心伪装的,她天然的大气高贵,也真正的娇媚可爱。
“对了。”胤禛想起一事,说道,“赏花宴上,三福晋若些奇怪的话,咱们商量商量。”
毓溪不明白:“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