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再大,也是有教养的公主,唯有压下火气,懒懒地说:“真有几分后劲,现下头晕得很。”
毓溪感激妹妹的成全,便来搀扶她,对裕王府的几位嫂嫂笑道:“我送公主去歇一歇,一会儿我们园子里见。”
几位少福晋都不爱与老三家的打交道,自然帮着毓溪,玩笑几句后就打发她们离去,李氏也待福晋走开后,便缓缓坐下,八福晋跟着落座,一时间只有三福晋杵在主家席上,无人搭理。
董鄂夫人赶书的妇人,继续讲故事。
花厅外,温宪已不再忍耐,将沿路的花草踢了好几下,还是毓溪阻拦她:“何苦来的,它们好不容易熬过
寒冬,赏她们一个春日吧。”
温宪生气地说:“嫂嫂,这事儿不能完,我要告诉皇祖母,让皇祖母教训那董鄂氏,皇祖母本就最厌恶董鄂氏。”
毓溪笑了:“人家同姓不同宗,不可瞎搀和,那位虽早不在人世,可她的弟弟,与我家阿玛同名的费扬古大人,是朝廷一等一的大将军,皇阿玛器重得很,岂能无辜被牵连。”
姑嫂二人有默契,说的话彼此都明白,太后厌恶的董鄂氏,自然是先帝那位红颜薄命的挚爱。
虽然先帝为她将后宫搅得翻天覆地,令太后受尽屈辱,可太皇太后和当今皇上,并没有为难过她的家人,董鄂妃的弟弟费扬古也很争气地成为了功勋卓著的大将军。
这一家子,与三福晋家的并非同宗,温宪只是生气,才混在一起说。
毓溪劝道:“皇祖母有年纪了,咱们得学着报喜不报忧,哄着老人家高兴才是正经。”
温宪说:“额娘也这般教导我,要我让皇祖母高兴,让她安度晚年。”
毓溪见妹妹听劝,也就放心了,她自然不是带温宪去醒酒,只是借口离席,避开那发癫的三福晋,董鄂氏今日跟疯了似的,咬着她不放。
温宪问嫂嫂:“您怎么忍得下:“我若大怒,与她起争执,必然会瞪起双眼涨红了脸,乃至五官扭曲,那样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