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胤禛无心公务,连拿起书本都十分烦躁,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见小和子送饭菜进来,都没好气地骂了他一顿。
小和子知道主子不是冲他,反而更心疼四阿哥忙了一天还没安生吃顿饭,再
三劝说后,胤禛才坐下,他这个年纪,实在是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然而心情不好,嘴里尝不出味,就着菜胡乱塞下一碗米饭,就撂筷子不想动了。
小和子劝道:“您再喝一碗汤吧,是福晋叮嘱人炖了一下午的。”
胤禛瞪向他,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我跟前装傻?”
小和子却说:“奴才只知道,主子心里最在乎福晋,这舌头牙齿还打架呢,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
胤禛生气地说:“是啊,连你都知道,我最在乎她,可人家呢,她……”
后面的话,实在不宜对下人嚷嚷,胤禛还留存一分理智,到底冷静下来了。
小和子劝道:“主子,您忙完手头的事,还是回房睡吧,不然有了今晚,明晚您更拉不下脸,两三天一过,可就该成笑话了。”
胤禛恼道:“夫妻过日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小和子跪下说:“主子,如今您入了朝,常对奴才念叨,那些大臣居然敢给皇子脸色看。您可曾想过,这宗亲贵族里,每日人情往:“朝廷要办事,那些官员卡着不放手,这才要看人脸色。她不过是妇人家在一起喝茶听戏、赏花游园,谁敢给她脸色看。”
可说着说着,似乎没什么底气,又改口道:“三哥家的,那是异类,自然是少见的。”
小和子却说:“主子,白天咱们路过慈宁宫花园,您说娘娘不容易,不能给娘娘添麻烦,不能惹娘娘伤心。这娘娘不容易的,和咱们福晋,不是一回事吗?”
胤禛心底一颤,是啊,他怎么净说糊涂话,气得没了分寸,连毓溪的难处都要否定一嘴。
小和子说:“主子,您回正院睡吧,奴才今儿吹着风了,夜里想好好睡一觉。”
胤禛干咳了一声,顺坡下驴地说:“你只管歇着去,我坐坐就回。”
小和子笑道:“您晚膳也用过了,奴才这就送您回正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