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道:“并非我要打压你的骄傲,你有手艺,能得太后喜欢,对太子是极好的事。可世上福祸相依,咱们陪在太子身边,就该事事处处留个心眼,不能落人把柄。”
文福晋恍然大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委屈地说:“那、那臣妾往后再也不编这些劳什子了。”
太子妃见文福晋是能听得进话,且真心为太子好的,便温和地说:“倒也不必,太子身上金贵物件多的是,那些宝石金器皆独一无二,真有人要陷害太子,什么都能偷。”
“娘娘说的是……”
太子妃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往后再有人提起你的手艺,就当着众人的面教给他们,不论他们学不学的会,只要不是你才会的手艺,就算有人要栽赃太子,咱们也有话说。”
文福晋好生委屈,垂首道:“妾身记下了。”
太子妃说:“我知道你委屈,难得几个傍身的本事,可咱们陪着太子,每一步都要走得谨慎,将来你也是功臣。”
文福晋不敢当,定下心来道:“娘娘放心,往后高娃嬷嬷来请,我就去宁寿宫教小宫女们,把她们都教会了,咱们就能避嫌了。”
且说胤禛吩咐小和子盯上毓庆宫,想要知道太子近来都见过什么人,没想到十一阿哥出殡后,自己居然就是第一个到东宫做客的。
毓溪曾提醒他要冷静,不能因为有所牵扯,就认定太子会找上门,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日散朝后,胤禛去往值房的路上,被太子身边的小公公拦下,请他到毓庆宫一坐。
进门时,刚好见太子妃从正殿出不到一块儿去,四阿哥话。”
“您谦虚了。”胤禛向太子妃行礼,客气地寒暄几句,就见太子到门前来招呼他进去,没有平日在外头的规矩尊卑,仿佛只是兄弟之间串个门,十分亲切平和。
屋檐下,看着四阿哥进门后,太子妃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去,吩咐宫人在此守候,便径直往文福晋的殿阁来。
文福晋原在窗下张望院子里的动静,眼看着太子妃朝着自己这儿来,吓得在屋里转了又转,最后慌张地坐下,随手拿起一条打了一半的穗子,可脑袋空空,竟是连编法都记不起来了。
此时,太子妃已然进门,文福晋才假装放下,迎到门前来。
“你们都退下。”
“是……”
宫女们领命离去,文福晋唯有亲自伺候茶水,太子妃却淡淡地说:“不必麻烦,几句话说完我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