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儿子家中的事,不到孩子们请求相助,德妃绝不擅自插手,可眼下,她不得不警醒儿媳妇,再不可悲剧重演。
毓溪自知在那件事上,她有无视放纵的罪过,不论那孩子是否本就先天不足,还是被侧福晋的“催命符”撵出了人世间,毓溪都自责不已,甚至一度认定因为这样的罪孽,才造成自己不得生育。
“额娘,我知错了。”毓溪道,“家中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论谁为胤禛生儿育女,我都会善待她们和孩子。”
德妃温柔地说:“额娘当时已经责备过你,此刻说这些话,不是追究你的错误,仅仅是提醒你小人难防。过去的事,你有错,胤禛更有责任,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可不能把自己摘出去,将你推在身前。”
“是……”
“不提了,咱们高高兴兴的,那日听说侧福晋也有了,额娘是真高兴,你们都要保重。”
“额娘,很快就要下雪,之后到生前,我就不再进宫,宫里的事、宗亲之间的人情,请您替媳妇多担待。”毓溪满心感激地说,“这些日子我在家安胎,心中无半分焦虑,想来就是知道我和胤禛的背后是额娘撑腰,什么都不怕。”
德妃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额娘才有脸面为你们争取些什么,护着儿女,是身为母亲该做的,咱们不要谢些家常事。
到达宁寿宫门前,正要进去,忽见远处拐过一行人,后头跟着一乘软轿,毓溪最先看到了轿子边上的大宫女桃红。
“额娘,是宜妃娘娘。”
“瞧着是翊坤宫的人。”
“娘娘,要不要让福晋回避,十一阿哥毕竟是宜妃娘娘……”
听环春这般说,德妃看向儿媳,问道:“你想回避吗,怕不怕撞着什么?”
毓溪毫不犹豫地摇头:“十一阿哥是胤禛的亲弟弟,虽说孕妇是该避着些办白事的人家,可十一阿哥不是我们自己的家人吗?”
德妃很欣慰,说道:“但若宜妃娘娘见了你生气,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答应额娘,别放在心上,她如今是最可怜的,说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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