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道:“不必瞒着,但我决定了怎么做,胤禛也不能让我改主意。你先去安排人手,佟家只与我们为敌多没意思,得让他们与全京城为敌,才热闹。”
巧的是,胤禛今日临时接了皇帝指派的差事,没能到家坐一坐,就从紫禁城径直去了南苑,兴许还要在那儿住上两三天。
消息传回家中,毓溪只命下人为四阿哥收拾替换的衣裳,其他的事一概不提。
青莲知道福晋的脾气,也不敢擅自传话去,麻利地为福晋寻来十个可靠的下人,等候福晋吩咐。
转眼,已是数日后,京中又连着下了两场雪,真真入了寒冬,宫里的娘娘们,多在殿中取暖避寒,紫禁城里到处都静悄悄的。
这个时辰,宁寿宫学堂散了课,温宪和妹妹来暖阁向皇祖母请安,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哭诉:“妾身孤儿寡母的实在没法子,只能来求太后做主了。”
姐妹俩面面相觑,不知今日有客来,只见小宫女迎出门,向公主禀告道:“是辅国公夫人来了,家里遭人欺负,正向太后诉苦呢。”
提起这位,温宪和小宸儿便知道,里头的客人是皇祖母的妯娌,她的丈夫辅国公韬塞,是太宗的第十一子,皇祖父同父异母的弟弟,辅国公才没了不久,皇祖母对他们一家向来颇为照顾。
少夫人后悔不已,自责不该多嘴告诉毓溪,毓溪反而安抚嫂嫂,她已察觉母亲的异样,即便不从嫂嫂处得知,也会多番打听,若是从不善之人的冷嘲热讽里听说,才更要她动气伤心。
“妹妹,你千万保重身体,眼下对额娘来说,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她就能什么都不计较了。”?.??m
“我知道,于我而言,同样如此。”
不久后,觉罗氏抱着大格格回来了,有个玲珑可爱的小娃娃撒娇嬉闹,彼此之间便都没看出什么情绪,到了时辰女眷们该回家,毓溪更是亲自将母亲和嫂嫂送出院门。
青莲一路跟着夫人们到了宅门外,送客户高高兴兴地回来复命,却见福晋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大格格的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
“福晋,您怎么了?”
“额娘和嫂嫂,都回去了吗?”
青莲应道:“是,奴婢亲自搀扶夫人上马车,家里小厮跟着去了,夫人们平安到家后,就回来禀告。”
毓溪道:“辛苦你了。”
青莲觉着不对劲,凑到近处了一遍,叹道:“事情发生已有几日,没在京城里传开,看来,兴许是那些奴才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未必是针对乌拉那拉府上。”
毓溪道:“即便如此,事后毫无歉意,那就不一样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