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禅贵人,到底是不是额娘的
人?」
「我说不清楚。」
里头屋子,传来青莲哄弘晖的笑声,夫妻俩不自觉地看过去,听见儿子咿咿呀呀的,毛躁的心瞬间就被抚平了。
但越是如此,为人父母后,越无法理解延禧宫那位。
这件事上,毓溪最在乎的,不是弘昐满月那天,三福晋和八福晋会不会攀比身上的珠宝首饰,而是觉禅贵人之于额娘,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就当她是吧。」胤禛收回目光,说道,「额娘在宫里大半辈子,至少她眼前的这些人,不会看走眼,这件事,咱们顺其自然,横竖都是看戏,我们不过是出几桌酒席。」
毓溪啧啧道:「能把隔岸观火说的这般清高,不愧是四阿哥。」
胤禛嗔道:「闺女儿子们转眼就大了,你别总欺负我,叫他们以为我惧内,往后我教训他们,他们也敢不服、不听话。」
毓溪见里头的人还不出来,这边也没下人在身旁,便凑上来亲了胤禛一口,只是亲完自己就脸红了,到底是害怕被人看见。
但这一下,却把胤禛哄好了,那刺绣也好珍珠也罢,都是别人的笑话和烦恼,与他们两口子什么相干,这一年来,毓溪怀孕产育的辛苦下,真是好久没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叫他心里热乎乎的。
胤禛捧过毓溪的手,大大方方地亲了一口:「这件事过后,咱们找个日子一起去见额娘,有些事是该问清楚,不然我们胡乱猜,再毁了额娘的心意,不是都白忙一场。」
「我听你的。」
「不然呢,这个家如今你说了算?」
毓溪虎起脸来,正要挥拳揍这家伙,青莲抱着换了干净尿布的弘晖出来了,小娃娃不知怎么格外兴奋,躺在额娘臂弯里,还咧嘴笑。
胤禛故意凶道:「笑什么笑,一会儿又尿了。」
毓溪威胁道:「你敢把他惹哭了试试,我今晚就去永和宫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