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摆手,说道:“若有异常,他们必然早就来报你,没动静就好。”
“主子,您担心什么?”
“太子妃产女后,性情与以往大不相同,不论她作何打算,与东宫走得太近,都是要惹麻烦的。毓溪那孩子心思重,我怕她太过算计,万一选择与太子妃亲近,必然要吃亏,可又怕她像对八福晋那般疏远,咳咳咳……”
环春心疼地为主子顺气:“娘娘,您少说些话,说话伤神。”
德妃缓过来后,轻轻擦去眼角咳出的泪花,说道:“不妨事的,有些事来分神,也好打发时辰,躺着太闷了。”
环春轻声提醒:“娘娘,您可仔细了,万岁爷必然派人盯着呢,您要是总咳不停,皇上真要着急了。”
德妃这才服了,笑道:“是啊,不能像年轻那会儿撒娇了,不是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环春看了眼屋里没有其他人,轻声问道:“觉禅贵人求您的事儿,您想好了吗?”
德妃摇头:“这么一病,不就拖着了吗,我不必强硬地回绝她,也不用指教她。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放不下的,都不会再改变,她心里很明白。偶尔的不甘心和冲动,总是难免的。”
环春道:“可事情在于,那位居然敢求到延禧宫去,这信儿怎么递进来的?”
德妃平静地说:“你觉着呢,万一是咱们万岁爷。”环春紧张地捂了嘴,不敢再说话。
德妃心里明白,倘若真是皇帝的默许,玄烨是生怕觉禅氏忘了她心中的恨啊,帝王果然要无情且心狠,才能坐得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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