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感慨:“好些日子没见大街上空无人影,冬日暴雪天也不过如此。”
随车的丫鬟道:“奴婢听大管事说,今日起京城将加强巡防,严查夜禁,直到皇上回銮,咱们四贝勒且得忙,实在辛苦。”
毓溪叮嘱:“不可在外提四贝勒辛苦,万岁东巡难道是游山玩水不成,草原各部无数的事务等着皇上处置,还要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四贝勒怎敢道辛苦?”
丫鬟忙认错,称不敢再胡说,且要约束其他人,毓溪并不苛责追究,只要她们多谨慎些就好。因路上行人少,车马走得顺畅,很快便回到家中。
毓溪想着要与青莲商量,这些日子如何约束下人,若再有年初宋格格私自闯去九门营的事,就不是奴才的错,是她治家不严的罪过。
如此步履匆匆往院子里走,可刚跨过院门,便见小小的人儿灵活地翻过门槛,随后小手乱挥,两条腿更像是各跑各的着急,弘晖奶声奶气地喊着额娘,这般摇摇晃晃跑向了自己。
毓溪顿时心中一片柔软,什么规矩约束都抛在脑后,上前几步蹲下,将她的小肉墩儿拥入怀里。
青莲跟出来,满脸慈爱地说:“大阿哥一早不见您,就不高兴,眼巴巴地坐在窗下等,方才不等丫鬟来报,就嚷嚷着喊额娘,果然是您回来了。”
毓溪笑道:“哪有这么神乎,凑巧罢了,我就怕他一个男孩子,这么缠着我,会不会遭人笑话?”
青莲道:“这才多大,还吃着奶呢,四阿哥小时候也是一刻都离不开皇后娘娘的,如今照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要说毓溪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可总有力气能抱起弘晖,不仅抱得起,还能走几步,但在青莲眼里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总是小心守在一旁,怕母子俩都摔了。
“姐姐哪儿去了,弘晖,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