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好些日子没见,儿子又长大了一些,方才从永和宫一路抱着出来,真有几分累人,怕是再过些日子,就不能抱着走那么远的路了。
“我离家那天,弘晖走路还同手同脚的笨拙,今晚见他走得那么稳,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你在营里,会想我和孩子们吗?”
胤禛一愣,坦率地说:“会想你,但孩子就……”
毓溪并不生气,小心翼翼抱过儿子,探一探他的脖子,摸一摸手脚,来判断儿子是否冷着或热着,确认弘晖睡得安稳,才说道:“如今你自己还在皇阿玛手下学本事,时不时会迷茫,自己都顾不过来,就别把养儿子当一桩心事压在身上。”
“你怕我和弘晖,也会变成皇阿玛和二哥那样吗?”
“我不怕,有我在,你们怎么会成那样。”毓溪淡定地说,“我就想啊,咱们索性正视你无法分心来教儿子这件事,将来别嫌我教的不好,也别嫌他天分不高,更不要后悔你没能用心教。这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算要随你拼搏前程事业,这个家,我们的孩子,还有你,永远是我最在乎的。”这话听得胤禛心里好生舒坦,却故意找茬:“怎么觉得,你更在乎儿子。”
毓溪不甘示弱:“那可不,贝勒爷您除了我,还有侧福晋侍妾格格们在乎,我多在乎几分儿子怎么了?”
胤禛被气笑了,可不敢碰毓溪,怕惊醒儿子,只能气呼呼地说:“好些日子不见,不说心疼我,只会欺负人。”
话音刚落,马车停下了,胤禛立时警觉起来,毓溪本没多想,可见他神情严肃、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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