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不禁笑了,说道:“额娘,对您不敬的是,我和胤禛私下里,常常议论您在宫里的为人处世,我常常觉着不及您一分,觉着您……”
德妃嗔道:“觉着我是个又蠢又傻的老好人?”
“不不、不是……”毓溪脸都红了,可她知道,额娘不会怪罪他们。
“真是长大了,都敢在背后嘀咕我。”德妃笑着瞪了眼,继续说道,“额娘在这宫里,得为我自己个儿想,得为胤禛他们兄弟姊妹想,我不会去抢别人碗里的,可谁也别动我桌上的,明白吗?”
“是,额娘说的我懂。”
“八福晋的性情,于我们而言古怪些,可对她自己来说,不过是求生的本能。她从小就这么过来的,我们没资格批判她的是或不是,但咱们可以离得远些。”德妃说道,“好在你一早就警醒,我能放心不少。”
毓溪又摸了摸茶碗,不烫手了,可她依旧没心思喝,不过是掩饰内心的犹豫,但在松开手的那一刻,还是下定决心,问道:“贵人到底图什么呢,额娘,您和贵人之间,是利益还是情意?”
德妃淡定地说:“她图什么,你不必知道,但额娘图的,是你们兄弟姐妹的前程。”
毓溪道:“那么贵人她,从来也不是为了八阿哥而与您往来?”德妃却端起茶碗,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若十分里图一分,算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毓溪壮着胆子问:“那……您和皇阿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