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人离开,走得远了,胤禛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
这些年,胤禩做了好些令他失望的事,可作为兄长他也不曾尽教导之责,曾与毓溪说,既然不管也就没资格指责,而抛开那些事,小时候一起长大,对于处境可怜的八阿哥的怜悯,至今仍存有几分。
“小和子。”
“主子您吩咐。”
“去宁寿宫传句话……”
很快,乾清门下的大臣悉数散尽,胤禩也跟着领路的太监来到长春宮。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惧怕惠妃,但自小在这屋檐下承受的折辱和委屈,纵然成家立业,纵然在朝堂上崭露头角,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依旧盘踞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得宣泄、无法释怀。
“听说皇上要你协助太子带兵屯田,有这事儿?”
“是。”
毫无感情地行礼问候过,惠妃便开门见山问这件事,全然不在乎胤禩的想法,强行命令他:“这事儿万岁爷不能答应,听我的话,趁早回了皇上,你和太子掺和什么,有你什么事?”
胤禩低垂着眉眼,应道:“儿臣但听皇阿玛吩咐,儿臣岂能回绝皇阿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