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子领命,便去安排,胤禛利索地换了衣裳,洗一把脸,就往弟弟这边来。
行宫不大,走来没几步,到窗下,正听胤禵指挥小太监摆菜,说什么都是四哥爱吃的,放四哥面前。
胤禛不禁停下了脚步,刚要往窗里看,但听胤祥说:“今天跟着皇阿玛和四哥走来走去,谁也不搭理我们,我还以为你要发脾气,怎么这么好性了,还要和四哥一块儿吃饭。”
胤禵的声音传来:“皇阿玛和皇兄们那么忙,四哥更忙,顾不上我们也不奇怪,可单单听四哥和那些大臣辩论就有意思极了,更不提这一路,时时处处都能学本事,我做什么要发脾气。”
“学本事?”
“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啊,只要跟着皇阿玛和四哥,一路上都是学问,这要是在皇祖母身边可就没趣了。”
窗外的胤禛不禁笑了,这一路上,胤禵不是没发过脾气,兄弟之间也有矛盾,可是一天天磨合,彼此包容体谅,弟弟们长大了不少,胤禛很欣慰,很骄傲。
类似的事,胤禛都写在信里告诉毓溪,于是弟弟们在江南做些什么、闹些什么,毓溪比宫里的额娘和妹妹们知道的还要多。
此刻夜已深,丫鬟来伺候福晋泡脚,毓溪手里还看着胤禛寄来的信,一不小心,信纸飘落,浸入了脚盆里。
小丫鬟手忙脚乱地捞起来,可纸已经烂了,字也糊了,没得救。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是我失手落下的,不与你相干,别嚷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