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嘛？我不觉得。”

许青山摇了摇头，缓缓啜了一口茶，

“有句古话说的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说到这，许青山缓缓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道“那位刘老爷的尸体你应该看过吧，他难道死的很安详嘛？”

听闻此话，龙葵抿了抿嘴，一时没有找到反驳的切入点，

“是吧，你也认可了这一点。”

许青山放下茶杯，笑着摊了摊手，

“可是……”

虽然没找到反驳点，但她可不同意许青山的说法，

“可是？你可以说往下说，我不会介意。”

见龙葵的迟疑，许青山笑着伸了伸手，

“可是毁灭肉身、打散灵魂、不入轮回，这难道不更加残酷嘛？”

一口气，龙葵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望着许青山，她希望眼前的他能给出一个理由……一个不怎么让她信服的理由都可以。

“谁告诉你灵魂被打散，就不入轮回了？”

“啊？”

许青山一个反问，直接给龙葵干蒙圈了，

“好吧，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你认为我对狐妖残忍？但我并不那么觉得，

她们死的很快，快到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死亡，

没有痛苦，只是眼前一黑，意识便永远消失了，

相比起被她们吸干的刘老爷，她们可没有经历多大的痛苦。”

听闻此话，龙葵大受震撼，甚至有些同意了这种说法，

死亡伴随着常常是痛苦，能骤然的消失，无疑比伴随着痛苦死去好些，

在龙葵思绪受影响之时，许青山却并没有停下，

“而且，你是什么时候有了我是个好人的错觉呢？”

举着茶杯，许青山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不管是随意读取记忆、还是任意妄为的篡改心灵、亦或者是……，哪一样是好人会做的呢，当然不是。

“什么时候？”

龙葵喃喃低语一声，向内寻找着答案，

锁妖塔？蜀山？渝州城？永安当？……

不，都不是，

一切都是在……那一声‘我负责’后。

“喜欢会让人盲目，看来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许青山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的点评道，

一句话，不仅把龙葵的思绪拉了回来，更是让她的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