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文猛地看向了墨非，脸上的扭曲表情让墨非吓了一跳。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都在说谎！”

墨非急忙答道：“没错，这不是真的，他们都是瞎说的，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哪有被恶魔之王附体。”

“呵呵呵，呵呵呵，不，那是真的。”麦迪文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其实很多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早上醒来发现鞋上沾满了红色的泥土，身上残留着邪能的气息，我曾经在卧室里见到过凭空出现的尸体。

在城堡里偶遇不知哪来的恶魔，它们称呼我为主人……

我曾经害怕自己疯了，但后来却发现真相可能比陷入疯狂还要可怕。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

永远不知道周围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前一秒还在宴会上和人高歌宴饮，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站在漆黑的墓穴中，周围是骸骨和干尸为伴。

我梦见了恐怖的魔鬼面容，梦见燃烧的星球和异域的废墟景象，无数怪异的恶魔围着我高呼呐喊，我总是欺骗自己那些是自己的幻觉，是梦境，但看来真的终究是真的。”

麦迪文的声音渐渐低落，变成了喃喃自语，“伱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你感觉你的内心之中藏着另外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偷偷的影响你的心智，改变你的思维，或许你已经发现了什么，但你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你的思维已经被改变，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你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一些你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开始你会感到恐惧和紧张，但很快你就会变得习以为常，并且觉得那就是你自己的想法。”

墨非听了，心中却微微一怔，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了，自己体内也有一个死亡之翼啊，不过没关系，自己和麦迪文不同，自己体内有的只是死亡之翼的躯壳而已，灵魂还是自己的，躯壳又怎么能影响本体呢，我可是——艾丹啊，黑龙之王、奥特兰克的王子、大地的守护者、北风骑士……

是吧？不是么？

“你确定么？”

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戏谑，带着扭曲的回音。

谁？他诧异的回过头去，什么也没有，错觉么？

下一秒，墨非就觉得眼前一花，眼角的余光中，仿佛有这某种触手与血肉的物质生长出来，他吓得急忙朝着看去，然而什么都没有。

呼，是的，只是幻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