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一头雾水，不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老人并无恶意，“这不是我父母给我起的，是部落里的那些冒险者，他们都管我叫萨尔老大……”

“既然你是第一次玩，我让你一套车马炮吧。”

“你赢了。”他说道，有些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萨尔，心说这个兽人小孩还挺有天赋的嘛。

脑海中的想象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萨尔打了个寒颤。

十几个回合之后——“将军！”

“将军！”这一次喊出这话来的却是萨尔。

“将军！”

只有当这一切生存所需的条件都满足之后呢？野兽才会去思考，正义与邪恶、高尚与卑劣……”

“再来——这一次我可不让你啦。”

老人说的话让萨尔半懂不懂，直抓脑袋。

萨尔说到这里，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想起那些给他烤肉，给他摘果子的冒险者们，也想起了死去的父亲和失散的哥哥、母亲。

不过到底是未来的部落大酋长，智商比起一般的兽人还是有一些的，随着老人的介绍，萨尔很快就明白了象棋的玩法，而且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在模拟战争。

“可这就是生活啊？”萨尔辩解道。

老人悠然道：“道德就是当一个文明达到一定程度后，人们创造出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东西，是只存在于高等生物之间的东西，它是区分人和野兽的界限。

然而他没有流泪，从小杜隆坦就教导他，流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暴露自身的软弱。

老人听了，却不由得笑了，“呵呵，你这话说的可真没道理，你们兽人一路北上杀了那么多人类，那些人类难道就没有孩子么？他们又该找谁报仇？”

萨尔被吓得呆住了，浑身僵硬，老人却忽然又笑了起来，用手摸了摸他脑袋，

“哈哈哈，我逗你玩呢，果然是个傻儿，我要想杀你早杀了，赶紧吃你的东西吧。”

“将军！”

等到萨尔吃饱了，坐在壁炉前，一老一小却陷入了沉默。

老人走了几步，甚至要认真的思考起来。

野兽是没有道德的，因为对于野兽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事情，它们用尽一切力气去猎杀、去捕食、去开拓领地、去繁衍后代。

萨尔不服气，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我的士兵明明比你的多，怎么就谁输了呢？”

萨尔听了顿时一愣，他仅仅是个五岁小孩子，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当然，其实霜狼氏族也好，奥特兰克王国也罢，都算不上有多先进，一个原始部落一个封建王国，呵呵，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封建王国可以碾压原始部落，但是一旦面对更加先进的组织，那就啥也不是了。”

他疑惑不解道：“难道除了人类王国和兽人部落之外，还有别的种类的组织么？”

“当然有——”老人说到这里兴致也上来了，干脆也不下棋了，拿出烟斗给自己点上，先美美的吸了几口——现实中他可没这享受，每次一把烟拿出来都要被老伴敲打。

“就说我年轻那会吧，那可真是战天斗地……”

萨尔听着老人讲述那些往事，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了异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