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看了她一眼,她就该像碧玉似的,早一步秃噜在地上。
进去的侍卫没一会就出来了,几个人悄悄商议一番,其中一个侍卫过来,命令撤去钢刀,陪着笑脸,“在下不知道王爷纳了侧妃,还请侧妃娘娘原谅兄弟几个不知之罪。”
不知者,不为罪,这是白白的被人在脖子上架了钢刀。
阿竹明知道和几个当兵的,说不出任何的道理,还是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几个侍卫并不说话,像是默认了她的说辞,等着她的手段。
她抬腿走了进去,碧玉一骨碌爬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贱婢,本侧妃要你何用?”阿紫眼珠子瞪得像屎壳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若不是刚刚进了厉王府,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她早就把碧玉这样没眼力见,又毫无用处之人发卖了。
总算回了厉王府,她低着头只管往前走,没看到潇湘阁门前,一尊大佛正在候着她。
碧玉看到秦枫晚坐在大门中间,手上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喝茶,就想到早上秦枫晚的彪悍模样。
“娘娘!……”碧玉小声提醒一句。
“叫什么?叫魂呢?”阿竹觉得离开长公主的府上,简直就是明智的选择。
她不用在长公主面前委曲求全,更不用在长公主面前谨小慎微。她都能大声的斥责下人了。
“啪!”茶杯砸在地上,陶瓷残片四处飞扬的声音。
阿竹一惊,抬头看见秦枫晚坐在大门中间,头上照旧裹着纱布,包的像是一颗粽子。
“侧妃娘娘……”秦枫晚故意拉着长音,尾音上挑。
阿竹明显一滞,稳了稳心神,上前施礼,“妾身见过王妃姐姐!”
“闭嘴!”秦枫晚站了起来,“谁是你的姐姐?王爷不在这里,你这枚绿茶婊也不用装的像是一朵小百花。对了,你穿的不阴不阳,不男不女,这是干什么去了?”
阿竹知道秦枫晚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谁让人家是正妃,她只是一个侧妃?
她有心把秦枫晚踩在脚下,秦枫晚嚣张惯了,连王爷的面子都敢拂了,她刚到厉王府,根基尚浅,和秦枫晚对抗,只能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