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爷心里有点打鼓,他倒不是怕对方,事实上,亲眼看到对方的修为之后,他有信心打败此人——就算单挑不过,他招了这么族人过来,总不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打败对方容易,想要留下对方,却不容易,而且,族人肯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他冷冷地发话,“你对我赵家小辈出手,可是想挑衅我赵家?”
郎震冷哼一声,“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赵家,有先天高手吗?”
赵二爷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了,“想不到独狼眼光这么高,你昨天伤的那人,他的兄长在郡兵里做玄武校尉……你知道吗?”
郎震也是军营里出来的,当然知道玄武校尉,校尉有很多级别,武者也能出任,但是玄武校尉,必须得是武师才行。
他本不想理会对方,不过身为曾经的军人,他还是比较注重同袍情谊的,于是冷哼一声回答,“区区武者,敢讥讽我是残疾人,那我也只能略施薄惩了。”
这就算他给出了一个解释,至于再多,也没有了——独狼从来都是冷傲的。
赵二爷的脸上,泛起一丝怪怪的表情,“你本来就是残疾人啊,他说得有错吗?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是武师?”
这话里,挑衅的意味十足,他很明确地指出——姓郎的,你现在的修为,还没有稳固在武师。
郎震当然知道自己的修为情况,但是……他肯定是武师,只不过境界一度跌落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是了。
而且,他之所以出手惩戒,是因为对方不但态度不敬,还觊觎己方的财富。
所以对于这种偏帮的说辞,他只是再次发问,“我不是武师,也杀得了你,要试试吗?”
赵二爷本来就没有信心跟独狼放对——哪怕是一个境界尚未稳固的独狼,闻言他冷哼一声,“你莫着急,自会有人找你算账,我只问一句,这石头你们还收不收?”
郎震懒得理会他,邓老二见没人做声,等了一等,才高声发话,“当然要收。”
“想收的话,昨天的三块石头,我赵家堡卖三百银元,”赵二爷义正言辞地发话,“我们身为止戈人,不能坐视你们损害乡亲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