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八方这时已经清醒了,身上的防御符也过了期限,才一出镇妖塔,他就想发动发动秘术遁逃,但是缚灵阵又怎么可能容忍他这么离开?
正经是因为他身上有灵气波动,逃又逃不了,所以身形直接显露了出来。
冯君这时候才祭出缚仙索,将对方牢牢地捆住,然后也不说话,拿出煤气灶来,开始给自己做早餐。
缚灵阵是抓捕灵兽用的,外面的香气毫无遮掩地飘进了阵里。
当冯君大快朵颐的时候,洪八方终于忍不住了,“这位上人,能给我点吃的吗?”
冯君看他一眼,继续埋头吃饭,就当没听见一样——天妇罗浩的教训在前,他得傻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重蹈覆辙?
吃完饭之后,他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然后就那么躺在躺椅上,任由自天而降的春雨,将自己淋得湿透。
洪八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说错了,索性很光棍地表示,“冯上人,我知道我错了,不过我有苦衷,还请您谅解。”
“我不会谅解的,”冯君一边喷云吐雾,一边轻描淡写地表示,“你可以选择一个死法……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洪八方心里暗叹,他也最头疼遇上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主儿,所以他不得不主动翻出底牌,“我是受了别人的委托,前来调查你的。”
“你跟我说这个有意思吗?”冯君侧过头来,怪怪地看他一眼,“炼气期调查出尘期,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我觉得我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说到底还是你膨胀了啊。”
洪八方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膨胀了,“托我调查的人,来头很大。”
冯君抽两口烟,看都不看他一眼,“来头再大,也保不住你的性命,我估摸着,你是觉得自己有个蜃王护腕,就不把出尘上人放在眼里了。”
“你……你是什么人?”洪八方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怎么知道这个?”
他借着这个护腕无往而不利,旁人都以为,他是学了隐身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有了这个护腕,他才敢接各种刺探的活儿。
如果没有护腕,他就算有移形换位阵,也不敢随随便便来刺探一个出尘上人——其实也就是冯君说的那样,他确实有点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