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对天琴位面的理解,如果他事先提出窥天镜这证物,东西就肯定到不了他手里了,但是如果是他把此物拿到手里,基本上有很大概率能保住——出窍真尊也是要脸的。
当然,如果他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虾米,真尊能随手拍死的话,那就说抢就抢了,就像玖蔡真仙身怀此物,也不敢随便让别人知道。
但是冯君不是一般人,利益攸关方很多,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把窥天镜拿给金乌的悠渲真尊——万一人家真要强买强卖,他有什么招?
没错,悠渲真尊不可能强行抢夺,但是强买强卖的可能性是有的。
反正还是那句话,不要轻易测试人心,所以冯君选择请灵植道的真尊推演——这里有颐玦的面子,还有金乌门的公道,这种压力下,相信灵植道的真尊不会昏了头。
其实就算不考虑金乌门这一方面的压力,颐玦能施加的压力就不小,她跟清矶和清鍠长老不一样,是公认的出窍苗子,谁现在扫了她的面子,都要考虑她出窍之后的反应。
颐玦真仙很高兴他能这么相信自己,于是站起身来,“我去找一趟太上,你放心好了,太上很给我面子的,毕竟也是关系到我的事情。”
她离开之后,清矶和清鍠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清矶真仙叹一口气,“冯小友,看起来你对我金乌,还是有点戒心呀。”
“清矶长老言重了,”冯君正色回答,“其实我很感激悠渲真尊为我做主,不过金乌身为七上门之一,势力庞大,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做决定不易,不像灵植道这般船小好调头。”
清鍠和清矶两位长老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心说什么“做决定不易”,无非是觉得悠渲真尊有点优柔寡断罢了。
不过两人心里也很清楚,悠渲太上虽然行事考虑周全,但是见到好东西,还真就难说……
颐玦真仙去得快,回来得也不慢,半天之后她就回来了,还带着灵植道的一名长老,也是元婴九层,身材削瘦面有枯木之色,此人就是颐玦早先就邀约好的帮手,一直在监视铁骨。
她一边将窥天镜递还,一边正色发话,“太上说了,窥天镜当是那时窥探我们的宝物,咱们可以去找铁骨长老的晦气了,他表示支持。”
“表示支持?”冯君听得就是一愣,心说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不该是太上长老出面,去找铁骨长老问罪吗?
颐玦闻言,讶异地看他一眼,“表示支持就是……咱们可以放手施为,真尊层面的交锋,自有太上长老出面解决。”
“原来是这样,”冯君点点头,“我还以为咱们有了证据,真尊可以直接出手镇押……起码我的宗门对待事情,是这种态度。”